“还问什么?这家伙居然敢贪墨,杀了便是!”
“对,杀了!敢吞咱百姓的血汗,死有余辜!”
“杀了!”
“…………”
百姓们纷纷愤怒地大声起哄,看情形,若不是有兵在,他们都有可能扑上去将这个贪墨的官吏撕成碎肉。而跟着乔光平出来的那个女子,一直都诸人磕头,哀声求饶,已经磕得满头是血。
“不得喧哗!”校尉一出声,周围立即安静了下来。校尉对那个乔光平说道:“既然你已经认罪,现在进行宣判:兹有山南战备处推官乔光平,私受贿赂,致使一千石粮食流入奸人之手,情形恶劣,已触犯山南军事管制条例补充细则之第六款,特此判处死刑!”
此言一出,乔光平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说什么趴,只是低着头。
“乔郎……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帮姨夫的……”那个女子哀叫一声,扑到了乔光平面前,一把抱住,不住声地哭。
“拖开!”校尉一声令下,女子立即被两个士兵架开。
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校尉对乔光平说道:“念你是一时糊涂,你家娘子我们也不追究了,至于你自己,给你个全尸吧……”
乔光平惨笑一声,磕了个头,说道:“多谢。”
校尉一挥手,一个士兵抓起乔光平的头发,另一个朝其胸口捅了一刀,刀入肉后还搅了两下,确定对方已经死透才罢手。
“整队!”校尉见事了,立即带人走了,百姓们也陆续散去。只剩下那女子跌坐于地,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张承业对自己的两个随从吩咐了一句,随从立即上前去拉那女子,那女子被这么一拉,像是忽然醒过来一样,冲着这两个人又踢又打。
“难道李大帅所说的太平就是这个样子?”张承业问梁震。
梁震是书生,被眼前的殷红弄得有些发晕,晃了晃脑袋才说道:“如今是非常时期,雷霆手段也是必须的,况且……这些人确实有罪。”
“有罪?!这是武夫说了算的吗?有司呢?!”张承业有些恼火:“你们这是草菅人命,穷凶极恶!判决如此草率,你敢说这其中没有杀错的?”
若不是见张承业的为人尚算端正,梁震早就甩手而去,当下慢悠悠地说道:“在某看来,山南杀错的比之长安放错的要少得多。”
“你!”张承业指着梁震的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梁震说的是事实,张承业几乎无可反驳。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咦?张中使?果然是你……”
张承业转头看去,当下也露出讶异之色,说道:“阎兄弟?你不是在泽州作防御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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