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王贤把马鞭一扔,说道:“要是他们想,早就动手了——到现在我才发现,咱们一开始就不该自作主张!”
“你现在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鄩变了脸色,抗声道:“全场就属你官职最大,资力最老,当时说起来也是你点头的,现在出了麻烦,却想一推六二五了?!”
王贤立即反驳回去:“你也知道是你和我说的?你敢说你没有野心?!”
刘鄩冷然道:“你没有?大帅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那群老东西骑在咱们头上,自然要让他们知道点厉害!”
王贤正待说话,刘知俊忽然开口道:“你们还是他娘的男人吗?简直就是泼妇!”
此话一出,众人哑口。
许久,刘鄩叹息一声,说道:“算了,大家都是为了大帅,还是先看看应对罢……辛恪说得对,咱们恐怕只能低头,不过不能交权,还是先修改一下作战计划……”
正说间,门忽然被撞开,一个身影随着一阵光扑了进来,房内四人迅速拔出佩剑,却发现进来的是孙虎峪。
“大帅……大帅……”孙虎峪气喘吁吁,神色古怪,话都说不完全,几乎不像是一个团统制,倒像是个斥候新手。
王贤听得焦躁,大声喝问道:“你他娘快说,大帅怎么了?”
“醒……醒了!”孙虎峪终于说出了关键信息。
众人一呆,随即欢呼一声,一齐涌出门去,剩下一个孙虎峪,这才把话说完:“他……很是古怪……”
与此同时,山南西北卫戍区守御使张克行默默地看着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手握成了拳头,又再次放开。冷冷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儿?我若受了你家主子的保荐,便是自绝!到时候弟兄们谁认得我张克行?说来说去只是死路一条!”
那男人并不慌张,说道:“将军过虑了,李帅对使君信任有加,防区之兵已经一年未曾轮换,使君之德深入军心,两州兵将皆可为用……加之使君为山南宿将,如今襄阳叛军尽是小辈,野心昭昭,若使君不举义旗,则小辈得逞,李帅危矣!我家大帅许诺,若将军允了,他必进西向进兵威慑叛军,到时候若史可训、张言等骑墙一流必然倒戈,则李帅可救!”
“他们不是叛军!”张克行冷冷回应:“送客!”
两个军士走了进来,便要将那男子送走。
那人笑了笑,起身就走,到门口之时,忽然回头道:“朝中某位人物据说对你的表现很不满……”
张克行闻言一呆,说道:“先生请进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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