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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姑娘,玩笑一时爽,小心火葬场。
罢了,人家夫妻情趣,要她操什么心。
临走时,杨九儿为了表示诚意,也从兜中掏出一包银子来。她家财不多,逢年过节总会有些赏赐,左右无处花费,都攒下来了。
她原以为大家伙儿能长长久久在一处,谁知故人们一个个都离开了,独她留在京城冷冷清清,想想真是怪难受的。横竖一点心意权当表示罢。
徐宁使劲推辞,拗不过只能收下,拎在手里掂了掂,嚯,还真不少。
恭敬不如从命啰。
齐恒回来时,特意给她带了两身男装,都是照着她身量改的,十分合乎体态。
徐宁立刻来了精神,这是要她玩制服诱惑?哎呀呀,真大胆。
齐恒抛给她一个白眼,“路上未免引人注目,还是扮作商队更便宜。”
这话倒是,虽说就藩,可一看就是王孙公子,保不齐就有匪盗虎视眈眈,宁可低调些好。
徐宁欣然从命,敢情是怕她美貌引人垂涎呀,果然是个大醋坛子!
“红芍呢,她好像也不怎么安全。”
齐恒不以为意,“你看着安排罢。”
徐宁心想,红芍这细皮嫩肉的,哪怕扮成男子也免不了引人遐想,还是画丑妆更保险些。
回去一提,红芍虽百般不情愿,也只能无奈答应,见半夏负手而立在那取笑,忍不住怒从心头起,“王妃,她怎么不用变装?”
半夏得意抬起下巴,“我是主子的亲信,怎可同日而语?”
红芍哼声,“也难怪,长成这副德行,自是比我安全多了。”
半夏尖叫一声,伸出五指便欲挠花她的脸,红芍岂肯罢休,拿起一面梳妆镜左推右挡,顺便好让半夏照照自己是何模样。
两人从前厅斗到后院,虎虎生风,不分胜负。
徐宁让白芷取来一张躺椅并一碟糖瓜子儿,惬意地靠在上头,“往后到蜀中不乏乐子了,关起门来就是一出小戏。”
白芷:……
第134章 真假
徐馨破水的消息传来时, 徐宁着实吃了一惊。
倒不是因为早产,她自己头胎也没挨到预产期,而是据闻大姑奶奶听见皇子就藩的消息, 这才忽然动了胎气。
徐宁:……
这就很怪异了,就不就藩与徐馨有何相干, 难道舍不得她这位庶妹?她俩还没这般情深似海罢。
又或者是挂念齐恒?更离奇了, 姐姐跟妹夫有何说不清道不明的,难道是懊悔当初逃婚、想破镜重圆不曾?
总之, 徐宁心下甚异。
看着伯府来的老妈子战战兢兢跪在阶下,半夏也同样不爽快, 人家忙进忙出,谁还有工夫管你家姑奶奶生孩子,以前又不是没经过!
然而掐指一算,伯府的确许久没孩子降生了, 大约嫡母关心则乱、真个指挥不来罢。
老妈子鸡啄米似的磕头,“求王妃高抬贵手, 好歹去看看罢,大小姐这胎难产, 怕是有血崩之兆。”
早说了孕期别吃那么多, 还一味进补, 能不难受么?
徐宁深觉无语, 虽则她自己也是分身无暇,但还是决定前去一遭,看看究竟怎么个情况, 又着白芷拿她的拜帖去请常山常医正过来——葛太医忙着春宵苦短日高起, 临别前总得叫他跟如花美眷好好温存温存才是。
徐宁原本以为,婆子话里颇有夸张, 无非王氏信不过外头大夫,想从她这里借几个太医使唤。
怎料见了面才知,徐馨情况实在不妙,她自己生产时没照镜子,不知是何模样,但,很不该面如活鬼。
徐馨本就是个响当当的美人,哪怕孕期长了斑,风韵也未稍减,这会儿却活像奈河桥下爬出来的浮尸,汗珠子也是白的,像黄泉渗出的浊水。
嘴里却还有气无力念叨着:“静王、静王……”
王氏脸色十分尴尬,做姐姐的惦记妹夫,放哪儿都嫌丢人现眼,就算三丫头顶替了大姐儿婚事,可木已成舟,有什么好恋恋不舍?何况静王自个儿也是泥菩萨过江,趁早离了这冷灶还清静。
她讪讪道:“馨姐儿这是替你们悬心呢。”
自个儿也觉得解释得十分牵强。
徐宁蹙起眉头,她于男女之道虽不甚通,自认还不是傻子。女子若对男子有情,如杨九儿对三皇子,眼角眉梢藏都藏不住,徐馨怎么看都对齐恒没啥感情,她那颗心若非放在文思远身上,也不会陪文思远挨穷受冻了。
徐宁淡淡道:“或许大姐姐真舍不得咱们去藩地罢。”
许是被藩地两个字刺激,徐馨蓦地抓紧她的手,喃喃道:“不该是这样的!”
哪样?徐宁满头雾水,又被她抓得生疼,不得不用力将那几根指头掰开,转头向王氏道:“大姐夫呢?”
王氏满眼恨恨,“谁知道,多半还在私塾。”
偌大个人寻不着好差事,只能去荒山野岭,每个月两吊钱束脩,吃不饱饿不死,若非有她照拂,馨姐儿早就饥肠辘辘了。
徐宁无语地瞥了眼嫡母,敢情是您喂胖的呀?惯子如杀子,怪道会难产。
这会儿已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徐馨神志不清,王氏只得同徐宁相商,叫了稳婆过来,稳婆低着头汗出如浆,道大人孩子难以两全,还望主家早点拿个主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