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啊,你喜欢我家囡囡?”
荣叔是传统的人,他心里张倾自然是配任何人都是可以的。
可惜世人眼光皆都是如此的,张倾在胡家的那十年明明是受尽委屈的人,却依旧是被人打上了嫁过人的标签的。
安宾白咽下口中甘甜的葡萄酒,眼睛微微眯起。
当年出国的时候,爷爷感慨最多的就是“天不亡我安家”“安家后继有人了”
出国后,老师同学对他的夸赞如同潮水一般,羡羡敬佩嫉妒的目光比比皆是。
他曾差点被狂热的女教授侵犯,也曾因为种族歧视命悬一线。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展示了自己的实力,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人。
快速的适应了西方的环境,进入了他们不对外开放的学术中心。
孤独和傲慢似乎也成了他骨子里的一部分,因为这样,才能让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在异国他乡安心。
看着抱着酒,面色微红走来的女子,他的眸子流光闪过。
孤独和孤高皆都远去,这是一个能从灵魂上读懂他的人。
像是从自己身体里挣脱出去的另外一个自己。
和她一起,自己可以忽略所有的杂事儿,安心做研究就可以。
每当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的时候,看着她从眼底迸发的惊喜和赞叹,都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
他极度沉迷和痴迷这种质朴又平淡的快乐。
张倾没有看到荣叔,把酒放在桌子上,心情略好的问道:
“猜这是什么酒?”
安宾白仰头,唇瓣殷红,往日冷清的眼眸有炙热的东西在翻滚。
张倾微微一愣,她一直以为安宾白这样的人除了自己的学术和研究,对其他的并无多少在意。
倒酒的时候,安宾白抓住了她的手,眼底的隐忍跳跃两种相互矛盾的东西同时出现。
“张倾同志,安宾白同志,紧急会议。”
王安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阻拦不急的荣叔。
荣叔打着喷嚏,哈了哈手,不满道:
“怎么就不让人安生,他们一个小干事,一个技术员,天天怎么有那么多会议。”
张倾和安宾白却都已经穿好外套准备出门。
“阿爷,我看地窖的东西有些少,你这几日在备着些,日子怕是不太平了。”
张倾拿起自己的书包,细细的同荣叔交代了一番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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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路直接开到的是守备部,门口站着的是赵鹏飞的部下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