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觉得住的人多点儿热闹好玩儿,等你们住进去就知道了,别说农忙了,就是平时五个人一间屋里的汗味儿和脚臭味儿都比较浓郁,七八个人还得了?”
“再有就有私人生活用品的问题,人一多,难免用错牙膏热水雪花膏……”
“到了年底算工分分红的时候,我打个比方,大队的总收益如果是一万块钱,总工分是一万分,那么是不是一工分值当一块钱?
可若是多四个人,这四个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吧?
给他们算一天四个工分,一个月一个人就是120个工分,四个人就是480个工分,这多出来的工分是要分薄工分的单价的!
原本值当一块钱的工分就不值一块了,当然了,本身工分也值不了那么多钱,也就一两毛一个工分,或者是几分钱一个工分,这个看大队,看大队的人数。
每个大队的情况不一样,据我所知,有的大队的工分值一分多一点。
所以,你们好好想想吧。
不是副大队长计较,实在是涉及到年底分钱的问题。”
“不过无所谓,只要你们同意,大队其实没啥。”
她这么一说,其他新知青就纷纷谴责起那几个谴责林大强的男知青来。
其中一个男知青不服气地嘀咕:“多四个人也没少多少钱,至于这么抠门儿吗?”
林念笑问:“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男知青冷哼:“我叫金国庆,怎么?问我的名字想干嘛?想打击报复?我跟你说,我爸可是委员会的!”
“你敢打击报复试试看!”
“我等着!”
林念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怎么敢!”
“只是我觉得你说得不对,便是一毛钱,那也是全体社员的利益。
人民的利益不容损坏,不过如果金国庆同志愿意承担这一部分差价的话,我们大队没问题,广大社员和知青们也没问题,咱们也不用等知青办的人来了,现在就回村。
也不用你写什么保证书,反正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也相信金国庆同志的人品!
毕竟你爸是委员会的,我们可惹不起!”
林念笑眯眯,金国庆气得要死,他大声道:“凭啥啊!凭啥我来承担这部分钱?”
“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大强凝视着他:“大家伙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承担不了就闭嘴!”
金国庆气死了都,他指着林大强威胁:“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爸可是革委会的,惹了我回头就举报你,给你戴高帽子,抓你去游街!”
林念做出一副被吓坏了的表情:“哎呀,可千万别!”
“金国庆同志,你爸是什么地方委员会的人啊?”
“要是离得近的话,我们大队也去拜访拜访你父亲!”
金国庆闻言下巴一抬,呵呵,知道怕了吧!
他就知道,这帮乡巴佬好吓唬。
“你们想巴结我爸,想都不要想,我爸可是京城委员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