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在一句话后面加上“啦”这样亲昵的字眼,这样明目张胆的语气,足以彰显二人的不同。
亲戚问路挽秋:“挽秋,这小伙子是念念同学啊?”
大人们投来目光。
温时念及谢知韫也不自觉看向路挽秋。
本应该这样回答的,可路挽秋对上温时念坚韧的眼神,脱口而出:“不是。”
木已成舟,路挽秋说:“是念念的追求者。”
周围的人惊讶,纷纷打量面前这个身着朴素,却样貌极好的少年。
路挽秋又淡淡开口:“这孩子很优秀的,今年保送到北大了。”
那些打量的目光化为崇敬。他们也为人父母,自然也知道考上北大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而且华夏文明五千年的流传,让中国人向来对读书人有莫名的好感。
谢知韫看向路挽秋,往常对旁人冷淡的眸中盈满感激。
温时念微怔后回神,看向站在挡风口的谢知韫,语气亲昵带笑:“傻瓜,还在挡什么风呢,还不进来?”
她在笑,她的父母也在笑。
谢知韫唇角上扬,和她一起走进大堂。
温时念望着他手中的礼盒:“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嗯。”酒楼灯光明亮,照亮了他的自卑。朴素的少年无处遁形,分贝低了一点点,“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项链。”
上一次,他送自己裙子也是这么说的。
或许在谢知韫的世界里,要是送不了她最好的。
那这样东西,在他眼中,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样东西。
她轻轻一笑,明媚的容颜赛过晃眼的灯光,“普通又如何,我喜欢就行了。”
咚咚咚,少年的心似乎跳得更快了。
温时念微弯脖颈,声线温柔,“给我戴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给她戴上了项链。
她抬眸望着他。
四目相对,画面定格。
她身着白色礼服,宛若白天鹅,可神色却不高傲。
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他。
装潢华丽的酒店内,周遭全是她的朋友亲戚,这里本不该收留自己这样的人。可就是因为她那么好,他才能来到她的世界。
这是十八岁的她。
被爱意簇拥长大的她。
也是无数人喜欢,也觉得无比耀眼的她。
那个雨天,第一眼让他心动的人,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让他想变得更好,让他不自觉卸下伪装。
在向她靠近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期盼神明给予他一点点幸运。
而现在,神明听到了他的
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