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九月忍不住轻笑出声, 换来他你笑什么啊蠢货的怒吼。
别傻了, 十分钟, 这个炸弹是拆不掉的, 松田。
别废话了。他脸色难看的盯着手腕上的炸弹。你闭嘴,我一定可以把它
她在笑声过后,又恢复到了他所熟悉的那种旁人看不出情绪的固定表情:在看到它内部结构的那一刻, 你就已经明白了不是吗?
一定是高手所为,和下面两个炸弹的复杂程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十分钟,根本拆不掉这个炸弹。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松田。
你闭嘴, 外行人没有资格发表指导意见。短短几分钟,松田阵平已经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遍闭嘴这两个字。
在暖气几乎没有作用的寒冷的四楼杂物室里, 他用平稳的惊人的手指进行着拆卸的动作,试图找到任何可以让炸弹有哪怕一丝可能被尽快拆除的弱点,汗却一滴滴的沿着额角滑落到下巴。
有汗液顺着眉骨流进了眼睛,左眼的视野有点模糊,他却根本没有时间去擦, 只是用力眨了两下。
是啊,他明白, 很明白。
作为拆弹警察,这个炸弹的复杂程度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九条九月说的都是他内心现在所想。
十分钟,根本不可能成功拆除掉这个炸弹。今天必须有人死在这里。
你这个家伙,平日里不总是一副自己什么都懂,把别人当成傻瓜的做派吗?他咬牙切齿:怎么可能会为了救人做出这种选择?
你到底有什么后手,快说出来告诉我啊!
面前的人只是静默的,带着郑重又不容置喙的微笑看着他。
就在松田阵平急的就差揪她领子的时候,九条九月终于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本来还想吓你一跳。她无奈的说:你这家伙,也太不好骗了吧。
这种紧要关头还有心情开玩笑。松田阵平难看的要死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命够硬,所以干脆天不怕地不怕啊?
当然,因为我已经对炸弹犯的身份有头绪了。九条九月对他的讥讽视若无睹,他现在就在广场上,是爆处组的人。
什么
大脑像生了锈一样,无法思考这句话其中的含义。
炸弹犯是爆处组的人?
这个人现在就在楼下?
所以,现在去把他找到,就可以救下我了,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