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三!你这混帐忘八蛋!狗养猪生的豺狼子!某要活剐了你全家!”黄巢完全没有了皇帝的气度,边上几个老人甚至又看到了盐贩子时候的黄巢,心中诧异非常。
崔璆和几个清醒的一听便知道出了什么事,心中倒是没很大的波澜。朱温靠得住,母猪会上树……那家伙能忍到现在才反叛已经是小心过度了。
“诏!诏……凡天下子民,能活捉朱阿三的,万户侯,黄金一万!不……封郡王……赏金十万!”黄巢已经语无伦次了,可是事情还没完。又一个太监报丧一样又有坏消息传来,而且一来就是两条。
第一条是本来口头投靠黄巢想寻机扩大地盘的魏博节度韩简被手下一个叫乐彦桢的家伙拿了脑袋送去了成都,这意味着退路又少了一条,相对来说,这件事的杀伤力比朱温反叛还糟糕,毕竟这是个意外情况。
可是比起第二条消息来说,第一条消息又不是很紧迫了。第二条消息明白地说出了一点,如果不采取行动,唐朝的北面招讨军三天后就可以兵抵城下!
崔璆原本以为黄巢会暴走,想不到这位皇帝陛下听了两条消息后反而安静了下来。沉没了半晌,黄巢以一种阴沉沉的语调说了三个字:“朕去战!”
招讨军休养了一些时日,补给充足,加上连连的大胜,士气极其饱满。
李严是个例外,他好象犯了消失已久的烟瘾一样,渴望着一种类刺激。但却始终没能想起自己到底要什么。
阎烽等人都发现了李严的异常,但不知道从何说起,便事无巨细地过去向李严请示问题,以期套出点什么好宽慰别将。谁知道李严处理问题极其利落,除了没有发现这些小事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以外几乎没有异常。这令阎烽他们很是纳闷:“难不成别将的老毛病又犯了?”
直到过了零口。
零口本是一处要冲,招讨军上下已经作好了大战的准备,谁知零口竟然没有象样的布防,只是几个斥候哨探就吓退了驻扎在这里的千把贼军。
李克用虽然疑惑,但对黄巢的蔑视已经深入骨髓,因此没有丝毫停顿,便下令全军向渭桥扑去。渭桥若丢,长安必不可保,黄巢应当不会放弃,只要击溃贼军,那么天下首功自然也到手了,这是李克用的心思,也是有点见识的军官们的一致看法。
渭桥,黄巢再次穿上了当日游击江南时候的鱼鳞铠,面色沉静如水。十年造反,今日一决,人生数十载,至此足矣!
长安,崔璆最后对心腹家人交代了一遍保全事宜,既而大醉。
成都,寿王李杰再次看到了一脸酒色之气的皇兄儇,田令孜依旧在他身边,看到自己,虚诈地一笑,仍然端坐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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